“转过去。”
薛绍不为所动。
“那你出去。”
薛绍果断转了过去，还往外走了几步。
等李予初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人早就没了，只留下门口候着的惊蛰，以及送水过来的立夏。
“主子，咱们今天做什么？”
“去看看嫂嫂，再陪陪母亲。”李予初捋了捋袖子，挑了个发钗，递给立夏，眼神却总往门外飘。
“主子，霜降的师兄，咱们什么时候去看，霜降一听说就来问我了。”
“咱们不去，她俩自己去，留下即时可行的方子，讨论出切实可用再回来。”李予初懒得动，既然都确定是假的，她去不去有什么两样？去了还容易惹是非。
左右，京都城里，没人知道霜降姐妹是她身边的人。
哪怕是那日上元节去报信，也没有透露过身份。
“这个好看么？”李予初懒洋洋的眯着眼，任由立夏折腾，耳边却传来另一个声音。
“我以为，你走了呢！”李予初看了看头上的新发簪，像是素净的泼墨画，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玉。
“他们忙，我又不用。”岂止是不用，大理寺寺卿和少卿不在，陈年大案子他们级别不够查不了，小案子随随便便就查了，连点卯都可以省了。
“所以呢？”
“在你这借个地方。”薛绍勾起唇角，打量着铜镜里的人，略施粉黛，就已经美得不像话了，真想把人藏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