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秀才怕不是被吓到了吧?”
顿了顿,张仲叹息道:“春闱在即,往大了说,就是跟平城能有几个中举的人挂钩,这往小了说……”
“读书人的事,可不算是什么小事,宋秀才可要当心些呐!”
张仲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的宋寅,心头有些疑虑,他以为,这人愿意上门,那就是终于被为他所用了,可……
罢了,他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一时半刻。
想当年,他几次暗示明示,这人不理不睬,少年意气风发,结果……
穷困潦倒。
宋寅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茶水,静静看着它泛起涟漪,又归于平静,再泛起涟漪……
默默算着……
“大人,学生是被冤枉的……”
宋寅瞧见张仲双目无神,又开始缓缓回神,放下茶盏,径直离座。
“宋秀才这话……”张仲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听见这个,心头一喜,故作诧异,微微倾身。
“大人,学生怎么会抄错了呢,当年大人说过,《富国记》是前人呕心沥血之作,蒙天子仁政,开化万民,天下学子这才得以一睹,这般的经典,学生是万万不敢有半分亵渎的!”
宋寅情真意切的几句话,让张仲想起了他还在私塾授课的日子,难免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