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男子和黑衣人都离开了,不留半分痕迹……
立夏上了马车,管事也定了定心神,问过了二位主子,又重新开始赶路。
“主子……”
“怕了?他们不敢动手的。”李予初一副老有神在的样子,靠着软枕,懒洋洋看了眼车帘上小小的月白祥云纹,叼着薛绍今晨送的糕点,一丁点儿的担心都不曾显露。
他们不敢,没挂李府的旗子不假,可这祥云纹,只有李家用,早就成了族徽了。
虽然,李氏一族,也就他们一家人,也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主子,我不怕,只是……那人没掩面,我看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李予初手一抖,糕点渣掉了一身……
“看见受伤的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没看见谁受了伤啊?”
“……”那么浓的血腥味,怎么可能没人受伤!还是说,受伤的人不在这里?
亦或是,不是他们受了伤,而是……
他们伤了人!
那一本正经借马车?借人质才合理吧?
附近是京郊,天已经黑了,哪里会有人?最近的就是南去百里开外的骑兵营,不对,还有此去二三十里的静安寺……
今日还有谁去了静安寺?她连富贵人家都没看见几户,最富贵的是她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