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欢声笑语都消失了,空气安静得可怕。艾芙洛从身子到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连这种事也能藏在心里面?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配知道吗?”
薇卡略带责备、更多则是无奈地瞥了眼海洛伊丝,然后抱住了她的孪生妹妹:“不是那样的。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嘛,事情已经都过去了,真的。”
“他还对你做了什么?或者不如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啊我明白了,”艾芙洛脸上阴晴不定,“所以在亚尔提那,你要了单独的房间;来的路上,你也每晚都不肯和我一个帐篷过夜。”
“我,”薇卡有些微的慌乱,“我一向睡得不好……”
“从来没有的事,我们中我才是容易失眠的那个,你一向睡得和婴儿一样!因为你每晚上都会做噩梦,对吧?这就是你所谓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吗?”
“不,我只是,”薇卡嘴唇翕动,“我不想……”
她抿着嘴唇,像是难以措辞。略微等待了片刻,劳瑞娜替她说了下去:“您不想回忆那些痛苦,这我们可以理解。但更重要的是,您不想让别人知道您经历了什么,因为那会让他们替您感到难过的。是这样吗?”
薇卡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她就是这样的人,”海洛伊丝忧伤地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艾芙洛,为了我们所有人,甚至也包括戴蒙,但唯独没有她自己。如果牺牲自己就可以结束战争,她会毫不犹豫牺牲的。”
“不是如果,”诺亚指出事实,“她已经这么做了。打定主意刺杀戴蒙时,她一定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但她还是去做了。”
艾芙洛突然动手把薇卡按倒在了沙发上:“有时候你真的很让人火大,姐姐。”
“呃?”薇卡没有反抗,只是满面通红,“我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好的。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就该自己解决掉,上次战争的时候,如果我能狠下心来杀掉戴蒙……诸神原谅我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不会有广场上堆积如山的骸骨……不会有被染成鲜红的河流……”
“又来了,”艾芙洛听得直摇头,“你总想自个揽下所有的事情,哪怕你根本办不到。我说海洛,等我们抓到了戴蒙,把他交给姐姐处置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海洛颔首,“姐姐最有资格。他那样对待她,她怎么报复都不为过。”
听过她们的话,薇卡的神情变得困惑。“可是,”她缩了缩脖子,像是害怕趴在身上的艾芙洛或者坐在一旁的海洛伊丝似的,“你们,你们别生气啊,我一点也不想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