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所有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到了诺亚身上。作为旅行诗人,他早对类似场面习以为常,没有流露丝毫的忐忑与不安。
“她们啊,”他不屑地哼了声,“这孩子要到城外去见她爸爸,她太小了,不认识路,正好被我碰上了,决定帮她一把。”
“可是,”军官姿态谦卑恭敬,却并不打算没有底线地退让,“这位是她的母亲吧?她似乎……”
“大人,”珊娜哭诉,“求求您帮帮我们。这个……这位大人想骗我的克莱儿到城外去,他说带她去找她爸爸,可实际上他是想……”
“一边去!”赫拉斯推开珊娜,又恶狠狠瞪着军官,“当条好看门狗,别来多管闲事!”
人群顿时喧闹起来,嘘声四起,有人朝诺亚和赫拉斯丢来苹果和橙子——当然,都是烂的。
“抱歉,大人,”军官重申,“您和您的侍从可以通过,但这位母亲和她的女儿不行。”
有人冲着诺亚大叫:“牵上你的狗,赶快滚吧!”
“你当真要坏我的事?”
“我没有资格质疑您,大人,但即使我也有职责要履行。请您放下这个孩子。”
“我要是不放呢?”诺亚抱紧克莱儿。
“那,”军官咬了咬牙,像是下定决心,“您也不能通过。”
军官的同侪,一半的士兵,还有大部分聚在城门前既无法出去、又不甘散去的围观者们一齐为他鼓掌。
诺亚恶狠狠地瞪着军官:“此话当真?”
赫拉斯陛下凑过来帮腔:“你可知道我们大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