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略做交谈, 田澜行事八面玲珑,该说的说不该的闭嘴。这事他抽手后丁点不沾,就怕给自己也招惹上麻烦, 还劝温陆平:“贤弟, 这事儿回府出了大麻烦,咱们没必要紧追不舍,给堵心,还是早些丢丢开。”
谢过田澜好心, 温陆平回房, 窗口扑棱棱落下只灰色小信鸽, 鸽子嘟嘟嘟敲击窗棂,青年抱起小鸽取信纸, 俊脸光影流金, 黑眸酝酿逼人威压。
温七并阿洲跪到房门口,听见青年波澜不惊问话, 嗓音沉凉:“可有话说?”
压抑迫人的气息散出, 桌边坐着的男人眉目清寒坠霜,谪仙脸没沾染丁点烟火气,平静最是怕人。
“砰!”温七脑袋撞到青石地面,心沉入深渊:“小的知错。”
温陆平派温七和阿洲调查此事外,额外派出另外几波人顺着其他方向顺藤摸瓜,那些人查到的东西甚至比温七从正经路查到的更多。
“谁的主意?”温陆平漠然垂首, 茶盖漫不经心拨动茶叶,雅致矜贵,处处透出贵公子的教养气度。
满室安静, 疫一秒、两秒、三秒……
“公子, 都是我干的, 跟温七无关!”阿洲:“我一个人干的,温七开始不知道,后来……”
“呵。”冷笑四溢,茶盏砸落满地,漠然从容的面庞冷到骇人,温陆平没打算听解释,擦干净手:“你们不必跟着我了。”
“公子!”
温七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到石头上青紫滴血:“奴才错了,请公子给奴才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们留在北陵城,继续追查案子。”青年远去的声音曼然冰冷:“何时找到凶手找到人了,就算戴罪立功。”
“是。”跪着很久没动,血顺着温七额头往下淌。
温陆平要求苛刻,却也给了他们选择。此案凶险,要么搏命去查,要么从此窝在北陵。
六神无主的阿洲想追去求情,温七大力拽得他踉跄摔倒:“或者,你想被公子直接发卖?”
“我……我只是担心公子。”阿洲愤懑颓丧:“公子从前不是这样的!”
自从有了白青衣,公子跟变了个人似的:“温七,公子想什么呢?他不能冲动啊,老夫人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