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陆平睡得沉,脸上一只小手揩油乱摸,跟撸睡梦中的大猫动作无二。在那硬硬凸起的喉结几把乱蹭,温陆平喉咙口痒痒的,眼睫毛颤了颤,美丽俏皮的含笑眸子落到他眼底。
温陆平搂住白青衣后脖颈,半开半合的远山眸子惺忪朦胧,温柔吻住她眼帘,沙哑嗓音笑:“以下犯上,胆子原来已经这般大了,嗯?”
低低的男性声线初醒,好听又性感。白青衣推了他一把:“公子还是快些起来,奴伺候您梳洗,再不起就迟了。老夫人还等你去请安呢。”
温陆平离家是大事,整个温家如今都指望他,加上老夫人对三孙子宠爱看重。这家伙出门必要兴师动众,三房人都会出动替他送行。
拂晓才睡下,温陆平揉着胀痛难受的脑袋,坐在床边,表情有些呆。
白青衣拎着中衣回去,温陆平像只被吵醒的大猫,茫然的小眼神那叫一个呆萌。头发乱蓬蓬的,还有几缕贴在脸上,白青衣手指颤了颤……手痒,好想捏脸。
白青衣故意怪责:“公子还傻坐着,快把中衣脱了。”
温陆平忍着脑袋胀痛,他最近休息不好,加上昨晚熬夜,此时状态很差。
白青衣替他换好衣裳,取出白玉冠:“公子,今日用它束发可好?”
“随你。”温陆平意识清醒了些,依旧头痛难忍。
白青衣把温陆平上下拾掇好,最后替他按摩太阳穴,调笑:“公子昨夜干了什么坏事?搞得这般憔悴。”
温陆平默默扫她,眼神清冷又似蕴藏着万千情绪:“花灯可还喜欢?”
“只要是公子送的,我都喜欢。”白青衣微笑,笑颜如花。
“那便好。”
温陆平缓过头痛,先去福寿堂请安吃早膳。白青衣立在原处,望着男子颀长挺拔的背影,广袖如流云,云卷云舒,疏淡朗阔。
温陆平右手上有很多伤口,大大小小的,都是新伤。她还看见他手心绑着块绷带,可她终究没问。
只站在原处,目送男人离开。她替温陆平带上了昨日刚绣好的荷包,自己返回他的房间。小丫鬟们正进进出出准备行装,白青衣嘱咐几句去了书房。
温陆平回来时带了一小箱书,白青衣对他的习惯了若指掌。瞧过外头没人,她合上房门,将箱底一本书取出。
她走后,温老夫人定然生怒,这封信不能放到房里。压到书箱底部最合适,阿洲能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