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又不说话了,秦易铮吃不准,他看着她一双剪水秋瞳,竟真有些怀疑了,她到底真醉还是装的?
刚才满肚子的坏水变成满腹晦暗愁肠,秦易铮什么旁的歪主意都打跑了,他叹了口气,起身去给她拿被子枕头。她不愿就山,他便只好移山来就她。
秋棠抓着他的手还没放,秦易铮晃了晃手,示意她松开。
“你要去哪。”她警惕地看着他。
“去给你拿被子,然后从你家滚出去,好吗?”秦易铮拍拍她抓着他的手,“听话,手放下。”
“谁准你走了?”
秋棠不仅没松手,反倒突然发力,猛地将他往下拽。秦易铮完全猝不及防,只觉得手臂下方一阵强烈的牵拉袭来,紧接着天旋地转,他失去平衡往地上摔去。
倒在地上的前一刻,他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不让自己贸然压着秋棠。他人高马大的,秋棠那个小身板可经不住他当肉垫儿那么摔。
然而又出乎他的意料,秋棠在他即将倒地时借力一转,一个利落翻身压在他身上,她揪着他的衣领,居高临下地冷冷质问:“谁准你走了?”
“不是你......”
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秦易铮想说,但是他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两瓣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带着酒气,秦易铮眼前是秋棠放大到最大的脸,他狠狠一窒,捏着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
他双目紧盯着她的脸,自上而下一寸寸扫过,声音喑哑得可怕,“秋棠,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秋棠似是不满被打断,漂亮秀挺的眉头皱起,一巴掌拍上他脑门,“罗嗦。”
说罢,又俯身吻下来。
秦易铮仅存的理智溃不成军,这一回,他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她。
她的呼吸变成他情绪的河流,辛辣,滚烫,要人命的甘甜。秦易铮沉醉其中,双手捧上她的脸,探出舌尖勾缠住她的,毫无罅隙地与之接吻。这个吻动情至深,几乎让人发抖,发疯,真要命啊,秦易铮快意地想,要命他也认了。
近一年没接过吻,秋棠显然生疏许多,忘了换气,秦易铮吻到她满脸通红时把人放开,视线温柔而深沉地描摹她的脸,见她唇瓣湿润,唇珠嫣红,唇角晶亮,他心一动,柔肠百转,仰头再度吮吻上去。
秋棠攥着他衣领的手指蜷曲,渐渐收紧,又逐渐放松。她醉得无知亦无觉,他吻得情真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