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绷着神情,像是没什么感情般念叨:“那班长您下手轻点,我太柔弱了,经不住什么折腾的……”
他话没说完,混着药酒的掌心贴合到了他的皮肤上,凉的他差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操。
这什么破玩意,怎么这么疼。
江珩皱了下眉。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反应,沈淮之的手没有再继续用力,“忍一下。”
像是在提醒他。
江珩哦了一声,右手握紧了,因为忍痛,手指都开始有些泛白。
其实也挺习惯的。
以前自己生病那会儿,也不过就是“忍一下”过来的。
他都习惯了这种事情,要说疼,还真的没有多疼,只不过就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腰疼,难免会新奇一点。
江珩咬着牙,眼皮轻颤,脊背却越发绷直了,他低着脑袋,极短的头发下,后颈也都绷紧了,原本掩藏在纹身下面的腺体因为这个动作而凸出来了一点。
没一会儿,沈淮之下手便重了不少,江珩的淤青有了几天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散不去,但是拿药酒化一下,总比不化要好一点。
江珩闷哼了一声。
倒还真的听话的忍住了,除了这一声闷哼,愣是一声都没有吭。
和那天在医院那会儿完全不一样。
医务室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药酒的味道越发浓烈,腰侧的皮肤也开始慢慢发烫发热。
沈淮之垂着眼,看着那一片揉红的地方,突然喊了一声:“江珩。”
江珩垂着眼,额间是细密的汗意,他眼睫毛还挺长的,沈淮之抬头的时候,正好从侧面看见他的眼睫毛因为眼皮的颤动抖了抖,细密而又漂亮。
可又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没了那股笑意,连眼尾都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