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算数对他来说就像是爱因斯坦上小学数学课,羞耻弱智还没有挑战性。为了和母亲多多相处联络感情,安子墨只得忍耐下心底不耐,还要在题目加大难度时适当露出迷茫的眼神,并且对安想提出疑问,这样做可以让她有成就感。
事实上安想的确很有成就感。
安子墨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熊,安静懂事,还、还会夸奖她聪明。
“妈妈你懂得好多呀,妈妈你真厉害。”安子墨吹着母亲的彩虹屁,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崇拜。
安想被夸得难为情:“一般般啦,是子墨弟弟比较聪明。”
“不不不,是妈妈教的好。”
安想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这小孩好像一直叫她妈妈。
她轻咳两声收敛情绪,道:“子墨同学,你还是叫我阿姨或者老师吧。”
安子墨当她儿子那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他们非亲非故,认妈实在不合适。
安想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没想到心声被安子墨听得一清二楚。
他攥紧铅笔,酸酸涨涨的情绪在心底揪扯。
“你不认我了吗?”安子墨声音颤抖,眼眶瞬间泛红。
安想心里一个咯噔,紧绷起神经,如临大敌:“别别别哭啊,我不会哄小孩,你别哭。”
安子墨别过头,只留给她一个写满委屈的后脑勺。
“主要我们不是很熟悉,你叫我妈妈,我不太习惯。”
她理所应当道:“你本来就是我妈,有什么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