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立即有数位长老从阁内激射而出,去往苍流阁方向。
苍流阁。
或许不该再叫苍流阁。
毕竟这里除了千里焦土,只剩数具焦黑的尸体,比八百年前执姮死去的那座荒山还要来得干净。
一具漆黑的“尸体”突然动了动。
泥泞不堪、金玲尽碎的灰扑扑油纸伞晃晃悠悠从“尸体”身边升起,试图重新笼罩在实“尸体”上方。
只可惜,在天罚之雷下,这把伞早已用尽了所有力量,之所以还剩下骨架,不过是最后的执念。
越长流睁开眼,正看到只剩破烂骨架,毫无昔日颜色的油纸伞寸寸碎成齑粉,风一吹,什么都不剩下。
——“越长流!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你夺我伞取我灵灭我魂!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这把伞,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执姮的话犹在耳边,越长流站在原地,凝视红伞消失的地方许久,突然轻笑出声:“执姮,你的诅咒……好像不怎么灵验啊。”
越长流用仅剩的灵气召唤出另一件法宝,迅速远去。
归来的风,带来一缕久久不散的牡丹花香。
“都死了?”道道灵光自天空激射而来,入目便是这满地狼藉。
另一名长老迅速查探,片刻后皱起眉:“不行,连人带魂无一息尚存,完全辨认不出谁是谁。”
“约长老,您看!”一位白发中染着黑发的长老拿着一块令牌走来。
这块令牌制作工艺完全不似白族习惯,其上并无花草雕刻,反而刻着道道祥云,其上隐约能摸出一个“星”字。
“人都没了,怎么会还有一块令牌?”长老对着地上焦黑的尸体皱眉,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