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
是厄里斯在说话。
那以往清冽冷幽的声音此刻却圆润柔滑,轻婉又缠绻,短短的四个字里,无端透出了几分玉暖香浓般的腻韵与惑人。
明明和厄里斯平日里说话的嗓音并没有任何的不同,然落入到哈迪斯的耳朵里,却因语气的微妙差异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绵长和轻魅。
哈迪斯薄唇轻启,喊了一声付臻红的名字:“厄里斯。”
“你进来。”
哈迪斯顿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于是付臻红便又说了一遍:“哈迪斯,你进来。”
哈迪斯抿着冷硬的唇角,沉吟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间门。
方才的这几句话已经足够让哈迪斯品出了厄里斯与平日里的不同。
果然是因为受到了勒特河里的忘川之水的影响吗……
哈迪斯微微拧眉,关上房门,朝着里面走去。
走得近了,那淋淋的水流声和氤氲出的潮湿热气便越发的明显了。
哈迪斯没有再继续往前,而是在转角处停了下来。
因为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随着与厄里斯逐渐距离的缩近而慢慢加快。
这种不受控制的心悸于冷静自持的哈迪斯来说是少有的体验,唯一的几次都全是与厄里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