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时和梁脚下的大厦如何坚固,也会轰然倒塌。
时怀瑾把管理公司看成是在玩游戏,亏损和盈利都无所谓,只要在他的调控范围之内。
而时怀瑾作为游戏的开发着,乐于在一旁看玩家的反应,然后再根据玩家的反应,来改变游戏的情节和角色的设定。
宴离生的答案很模糊,并没明确地回答宁歌的问题。
看了眼一知半解的宁歌,宴离生又继续道:
“瑾瑜公馆对时家来说是不能动的祖产,时家老太公很久之前就说过,子孙后代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保住瑾瑜公馆。”
“但时怀瑾这次却拿公馆出来和时和梁赌,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
宁歌继续摇头,等着宴离生的解释,但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迷迷糊糊的猜测。
“因为时怀瑾有信心就算输了,时和梁也没能力拿到瑾瑜公馆。”
“时和梁千不该万不该在没搞清楚情况时就对安之下手,触到时怀瑾的雷区,所以时怀瑾撤了刘贤,砍断了时和梁的手臂,这是警告,也是把柄。”
“他明面上仁慈,说刘贤是公司的老人,对公司贡献大,所以并未深究,看着像是有心放过时和梁,但若今晚时和梁赢了,他非但等不到瑾瑜公馆的转让协议,反而会等到牢狱之灾。”
“所以时和梁应该要谢谢安之,让他早点断了手,阻止他继续贪婪,也要谢谢我们,没让他赢牌。”
“懂吗?”
宁歌点了点头。
时怀瑾这是在时和梁身上养了蛊。
见宁歌已经懂了,宴离生不再多说,但事实上,时怀瑾做的远非如此。
时怀瑾和他合作,甚至对赌,是为了帮他,又在楚谨行和时和梁的合作垮台了之后,趁机向楚谨行抛出橄榄枝,帮楚谨行弥补了项目亏损。
但同时,时怀瑾也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才是真正聪明的人,在得到利益的同时,还赢得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