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怀瑾推开阳台的落地窗,初阳斜斜的照了进来,落在墙角的昙花上,将枝叶的影子拉得很长。
昨夜开了小半夜的昙花在凌晨合上了花苞,像一枚枚白玉令箭吊在绿色的树茎间,时怀瑾拿过一旁的水壶给它们浇了点水,而后去了厨房。
砂锅里的海鲜粥咕噜咕噜,时怀瑾解开盖子看了一眼,而后将火调小了一点,盖上盖子继续熬。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
“嘭、嘭、嘭、”
声音密,且大,像是有人抡起拳头一通乱砸,是时穆一向的作风。
时怀瑾皱了眉头,转身出了厨房,走向门口,刚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打开门,门就自己开了。
时穆刚打开门,就对上时怀瑾的眼睛。
大眼对小眼,小眼慌了。
被抓了个正着,时穆忙把手缩了回去,将手藏在身后,装模作样地挠了挠头,讪笑道:“小叔,原来您在家啊,难怪不锁门。”
说着,他就要往里冲,却被时怀瑾撑在门框上 的手给挡住了。
看着眼底多出的一只手,时穆笑得一脸谄媚,乖乖把右手的小药袋递向前,“医生推荐的药我每样都买了……”
时怀瑾接过了白色的袋子,又朝他伸出了另一只手,淡淡看着他,缓缓启唇,“钥匙。”
时穆:“……”
他苦着脸,将钥匙交到时怀瑾手里,“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小叔,我都闻海鲜粥的香味了,您真是我亲小叔,还记得我最喜欢吃的早餐,我妈对我都没您对我这么好……”
话未说完,时穆猝不及防被往外一推,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被关上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