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瑾面色冷漠,没说话,扶着安之的肩膀,帮她起身。
外套在挣扎中滑落,露出里面的吊带裙子,深凹的锁骨上抹了偏光的闪粉,十分扎眼,时怀瑾的视线在上面扫过,一顿,倾身捡起旁边的外套随手搭在她的肩上。
“谢谢。”安之在座位上坐好,低着头揪着外套的衣领,声音含在嘴里,小到听不见。
时怀瑾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准备叫关靳上来开车,车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刚搭上车门的手被握住,领带也被扯住,时怀瑾不得不回头。
安之仰着头看着他,微红的眼睛带着祈求:
“别开门,帮帮我。”
惩罚必不可少,但起码要有价值。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车内寂静得过分,时怀瑾垂眸看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卸了妆,没了舞台上的活泼灵动,干干净净如出水芙蓉,羞怯地借着荷叶遮着半边脸,怕惊也怕扰。
皮肤白里透红,清亮的眸子含着滟滟水光,不躲不闪地看着他,目光执拧,卷翘的长睫颤如蝶翼,红润的嘴唇微微煽动一开一合,语气柔柔弱弱。
视线触及她额角的红肿,时怀瑾目光一凝,搭在车门上的手放了下来,低声问道,“怎么帮?”
安之垂下眼眸,用力咬了下嘴唇,突然倾身靠近时怀瑾,抬手用力勾出他的脖子,强行压着他向自己靠近,而后挺腰一转。
时怀瑾一僵,这女人声音柔柔弱弱,脸上也可怜巴巴的,羸弱又无辜,动起手来力气却不小。
一瞬间,两人的位置变了,和刚刚相反。
跳了二十几年舞的人,身体柔软的像水蛇,缠在时怀瑾身上,手臂压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附在他耳边轻身道:
“冒犯了。”
热气触在耳际,有点痒。
时怀瑾偏了下头,又被紧紧扣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