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木可查想开疆拓土,三十年之内都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但鲜卑不一样,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鲜卑就能重整旗鼓,最后成为西元的劲敌,若是像对待匈奴一般对待鲜卑,无异于养虎为患。
安景行对陆言蹊的这个回答也不意外,若说意外,也只会意外言蹊竟然许诺下了十年,他还以为,言蹊最多能给鲜卑五年时间呢。
“五年太没有诚意了,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做嘛。”陆言蹊看到安景行的目光,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撇了撇嘴,语气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其实陆言蹊也想说五年,但依照上辈子的情况,安睿还有的活,万一定下了五年,西元还没修养好鲜卑就缓过劲儿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言蹊说的对。”安景行笑着点了点头,他的言蹊,怎么这么可爱?
陆言蹊听到这话,瞪了安景行一眼,眼睛转了转,既然正事说完了,那他现在就得替自己的小厮盘算盘算了:“暗影一般什么时候来一趟?”
“最近的话,就在明日,言蹊找他有事?”安景行顿了顿,言蹊对暗影,向来都是只给钱不交谈,怎么现在主动问起来了?
“是观言,”陆言蹊说着,将观言的情况给安景行说了说,“他从小就跟在我身边,让他走我也舍不得,他也不愿意,不用学的太多,也不用像‘墨羽’一样能够独当一面,但至少让他把心态摆平。”
安景行听到观言就知道缘由了,安景行不是没有提过给陆言蹊换一个小厮,但言蹊说观言用着顺手,安景行也不好多说,现在看来,这个小厮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既然观言自己上进,又是言蹊的人,安景行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行,明日我会给暗影说。”
谁料陆言蹊却拒绝了安景行的话:“不行,我得亲自说!”
观言什么性子,陆言蹊是知道的,说白了就是人怂还胆小,要是他不好好给暗影说说,他怕暗影能将观言的胆给吓破。
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拒绝,也没有生气,观言的那个样子,陆言蹊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就在安景行和陆言蹊说着观言的问题的时候,暗月带着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敲了敲门:“主子。”
以前若是安景行在书房,暗月是可以随意进出禀报的,但自从上次暗月一不小心撞破了陆言蹊与安景行在书房里“办事儿”之后,再也没有过直接进来的情况了。
“进来说话。”安景行自然也能知道暗月的转变如何而来,回应的同时还戏谑地看了陆言蹊一眼,惹得陆言蹊怒目而视。
暗月走进来后,什么地方也不多看,生怕看到什么榜不该看的,只低着头禀报:“静王殿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