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的手打掉秦海的手。
“你不会是因为李天佑不在了，就、不会吧....”秦海的手扣在造型古朴的玻璃酒杯上，眸色如低潮。
秦海本来是更加恣意奔放，说话开阔尖锐的人。
但他现在斟酌着温柔的措辞，会格外的让女生觉得自己被珍爱和体贴了。
但宋瑶根本没那个感觉。
“我对李天佑吗？”
宋瑶喃喃的，突然拿起酒杯，扬起天鹅颈，一口气喝掉。
纱布已经拆掉了，脸上仍然留疤，宋瑶原本绝世的继承自母亲的美貌，现在被左脸一道细钓鱼线一般的白疤所破坏。
即使如此，秦海还是带着痴迷。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救了我，没有你，我发现不了我体内的肿瘤，我想娶你，你和李金鹤分了算了。”秦海微笑，“是吧？你想，你都帮李家重回巅峰了，也算还清了对李金鹤那个杀弟狂魔的债。”
宋瑶扭头，有些疑惑：“李天佑不是李金鹤杀的....是李福。”
她看向装酒的橱柜以及忙忙碌碌的调酒师，一遍遍擦着杯子的调酒师，好像故意在给自己找事情做。
不做事就会觉得人生空虚，这是人生的恒苦。
“来我家住吧。”秦海继续说，“不要回避我的话。”
“对不起。”
宋瑶苦笑，放下杯子，把杯子底和柜台上的水痕整齐对上，“我想，我真的喜欢李天佑吧。”
在李天佑死了之后，感觉人生都灰暗了，以前就算不能时常看见他，也觉得他好像就在自己身边，好像生活有一个基准和小太阳。
秦海怔住了，嘴唇微张，浓眉紧皱，突然一把抓住宋瑶的手，强行带她离开了酒吧，外面已经不下雨，街道上对面星巴克一群白领敲着伞柄，握着手里的咖啡杯，互相谈笑，一副疲劳的苦中作乐的模样。
而在他们之后，从容又嫌烦地被朋友们叫来星巴克吃蛋糕的李清荷，穿着好像随时会断根的俗气高跟鞋，看见了马路对面和秦海纠缠的宋瑶。
宋瑶并没注意到闲杂人等，甩开秦海的手：“你别拽着我，我们不合适。要带我去哪里也应该问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