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来。
周慕星是极度缺乏父爱和母爱的孩子,也非常缺乏家庭完整的感觉,亲戚们各种奇葩和分崩离析,他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
但一切温养的他,性格好到把这些全部卷起来自己对待,他卷起来自己的刺,扎得自己浑身是血。
盛观觉得自己多余站在这里。
今晚终于下了初雪,他在冬初的路灯下,看见被细软的雪花漂浮着包围的少年少女,郎才女貌,多么般配。
而且不用说,他们一定代表着家境和背景都是上选的高贵存在。
尽管不想承认,盛观还是想把他们拉下来和自己一个地位和视野。
如果做不到这一步,那么他一定要触碰到宋瑶。
举起手,向着那太阳。
——
放好行李,宋瑶请周慕星去吃牛排,大刀阔斧的西餐厅,灯光明亮到好像可以点燃一整个世纪。
走在这种餐厅里,盛观猜自己会迷路。
宋瑶也没安慰什么,只是用行动来勾起了这个轻度厌世少年对世界的最后期盼。
从逃避的冷淡退却,变成“我想要”——那种狮子的态度。
盛观意识到不晚,自己才初三,只要他考上名校,一定能够一直留在这光明通亮的餐厅的一角,哪怕只是沾一点边角料。
只要他不用回到那逼仄漏水的破屋子,面对只是流氓小喽啰的废物单亲父亲。
——
其实盛观并非没人管的孩子,他的封建主义二叔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酷爱蹦迪的恋爱脑女儿,二叔不能生育了,把一半的希望都放在盛观这个亲大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