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的拳头越握越紧，他的眼眶发红，血丝渐渐漫上，车在路边停了，车门打开，李天佑走出去，有些慌不择路的踉跄。
助理和管家、保镖连忙来看他的情况。
李天佑一只手扶着树，低头看地上的蚂蚁，别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大家都不敢说话，李天佑以前甚至对嘴欠的保镖动手过，当然最后赔钱了。
半晌，李天佑用轻轻的、优雅又温和的语调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只要牵涉到我弟弟的，一个都别想好过。”
不论大事小事，不论主犯从犯。
——
周慕星问：“你开心吗，宋瑶？”
“嗯。很开心。”宋瑶给他看股市图，“吴家要完了。”
“你好厉害。”周慕星承认自己看不太懂，或许只有李天佑能和她琴瑟和鸣一下吧。
他们都是优秀的不幸的人。
周慕星突然说：“宋瑶，你知道吗，我的母亲是被我父亲杀死的。”
他的话轻飘飘化在风里，温润如玉的眼睛变得有些伤感，沁着一丝不轻易向旁人透露的水雾。
宋瑶沉默了，她按住周慕星的手，无声地安慰。
“我在这世上，没有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周慕星垂下头，“没有....从小到大，就没有。我见惯了太多三赫会的勾心斗角，我.....我不想失去你。”
宋瑶和他一起坐在广场台阶上，周慕星反握住宋瑶的手，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也很孤独，你一个人撑着，我看着就很心疼。经历了这些，你还没有抑郁，说明你真的是很坚强的人。我希望你能一直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