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蝉衣深望书房一眼,然后狡黠的笑了笑。
只见她寻了个干净处,拽着绿珠扑通跪下,“父亲,不孝女蝉衣给您请安。”
书房内,正在商谈治理水灾的两人被这清脆的声音打断。
姜渊剑眉一蹙,握住手中的茶盏,“蝉衣?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相府大小姐。”
赵正玧尴尬的赔笑道:“四王爷见笑了,小女不知礼数。”
姜渊小酌一口,毫不留情的说道:“确实不知礼数。”
赵正玧脸色骤变,阴沉的对着外面吩咐着,“让人进来。”
外头的赵蝉衣听着声音,拢了拢衣袖,将绿珠留在门外,独自踏步而去。
“蝉衣,见过父亲。”赵蝉衣恭敬的行了个礼,双眼却偷偷瞥向一旁的姜渊。
墨色蟒袍拖地衬出修长身姿,腰间系翠绿色玉佩,黑发束冠,目若朗星,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隐隐生寒。
似乎察觉到有人窥视,姜渊侧目而视,正巧与赵蝉衣目光遇上。
四目相对,赵蝉衣急忙低下头,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而姜渊饶有兴趣的收回目光。
赵正玧清咳两声,淡漠的询问道:“安也请完,若无事便速速退下。”
赵蝉衣仿佛没有听出他话外之音,将仅有的的几文钱双手奉上,“听闻相府揭不开锅,蝉衣特地将身上全部的钱财拿来贴补家用,还望父亲莫要嫌弃。”
赵正玧脸色骤然一变,愤怒的拍案而起,“休得胡闹,还不赶快退下。”
说话间,他将目光看向姜渊。
“父亲,不是女儿胡闹,这月吴管事送来的月银只有这些,不是府中拮据还会是何?还请父亲全部收下莫要嫌少。”
说完,赵蝉衣又是重重地一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