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攫取了她所有的氧气, 直到顾湄几乎无法呼吸，笼着她后脑勺的那只宽大的手掌才轻轻松开。
她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易琛？”
易缙重新低下头, 轻轻地“嗯”了一声：“如你愿了，开心吗？”
“不开心。”
易缙微微一愣，就听见顾湄委屈巴巴地道：“你是顾莓的，又不是我的。”
易缙将她雪白颊旁的碎发，动作温柔地捋在耳后。
他低声道：“顾湄，我是你的。”
顾湄怪不高兴地喊出声：“我不是顾莓, 你怎么还说我是顾莓呢！”
易缙有些失笑：“好，你不是顾湄，那你是谁？”
顾湄突然被问住, 她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眨着眼睛。
对哦，她不是顾湄, 是谁呢。
“好了，别想了, 睡觉吧。”
易缙给她掖好被子，又给她倒了杯清水放在床头柜，以防她夜里口渴。
就要走的时候，习惯性回头看了她一眼, 见着她明明每隔几秒，就困得闭上眼睛, 却仍旧倔强地努力睁开看着他。
易缙轻轻捏了下她，柔软的脸颊：“还不睡？”
顾湄似乎想通了什么，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 点了下自己含糊地开口：“我是顾湄。”
易缙轻轻勾唇, 低声哄着她：“恩, 你是顾湄。”
顾湄迟缓地又指向他：“可你……不是易琛。”
她眼前朦胧一片，试图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可怎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