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只认衣服不认人,所以没有这身衣服,你进不去。
记住,肥猪也可能在酒吧,不要暴露,也不要随便开枪,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我先走了。”
他面不改色,推门直接走出去,顺手整整衣领。
屋内的杜延迅速穿上衣服,将抽屉中的手枪拿出别在腰间,放下大衣掩盖好后向位于营地中央的酒吧走去。
此时,火情已经很明显了。
岗哨虽然大意,但并不是傻子,在发现了蔓延而上火苗的同时,他已经拉响了警报。
从营地边缘到营地中心,低沉而压抑的警铃声大作,原本处于寂静中的人们乍然从梦中惊醒,恐慌、嚎叫、呜咽......乱作一团。
距离营地几百米外,无人觉察的黑暗中,一些存在似乎也被这喧嚣声惊醒了。
火势已经攀上木堆,几个最外围的破烂帐篷已经被点燃,开始迅速蔓延向更多的类似的帐篷。
营地中心建筑确实奢华,但为了节省材料,从中心到边缘供给营地中弱势群体的住房却都是用普通帐篷搭建,有些甚至只是油布上面扑了一层茅草,在炎热的盛夏里低矮又闷热,在突如其来的火焰面前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衣着破烂的老人、妇女正跌跌撞撞地从各个黑暗的角落跑出,在无人管控的惊慌失措不断发酵下,一些蓬头垢面的人甚至冲进了象征营地人上人地位的酒吧!
低等人不能进入酒吧,是这个小营地一直以来公认的一项规矩。
作为一个新人,杜延并不知道这些,也同样不知道自己还没有正式加入探索队时也同样被禁止踏足,但是穿上肖杰的大衣,立起衣领,他非常轻松地通过了酒吧门口的围堵。
走进前门时,两个大汉和他擦肩而过。
杜延微微侧身低头,用随手拿来的帽子挡住脸部,向前看去的目光正好与被拖着仰面朝上的那人对视。
被打的几乎看不出人样,鼻孔和嘴角不断渗出鲜血,只是一双小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杜延看。
被拖行而出,身后留下一路暗红色的血迹。
杜延的手指紧了紧,最终压下了情绪,快步向酒吧的楼梯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