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拼尽权力证明自己比你过得好,你就该妥协配合她们的演出,或者说让别人以为你过得不好,反而是对自身的一种保护。柳芳菲觉得自己还是退一步的好,炫富这种事要不得。
众人纷纷感叹宁波侯府的富贵。
三少夫人邱氏笑道:“宁波侯府不愧是世袭罔替的侯爵府,这些财富怕是几辈子积累下来的,簪缨世家果然名不虚传。”
三夫人何氏笑道:“芳菲家也是不错的。”
“大伯母真是好福气,娶的儿媳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好。”邱氏又对龚氏道。
东昌侯夫人龚氏如今最喜欢的就是长孙如菊这个儿媳了,觉得她什么都好,这么有钱,即使以后分家,嫡幼子丁子俊也能过得很好。
看完嫁妆,柳芳菲就让自己院中的婆子们将箱子抬下去。
这事没多久就传了出去,有御史大夫参了东昌侯爷一本,大意是说东昌侯府本来入不敷出,如今有银子是因为贪墨等事,府中两位少夫人还在家中斗富,比谁的嫁妆更多更值钱,还说东昌侯府之所以这样高调就是因为福嫔娘娘得宠的缘故。
皇上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并没有呵斥东昌侯,但东昌侯觉得很丢脸。
“你跟我说说,你们平时都在后院做什么无聊的事?实在闲的没事就练练书法烹茶插花不好吗?你们怎么想起来在冬暖阁里斗富?”东昌侯回府就问龚氏。
龚氏撇嘴道:“什么斗富?根本没有的事,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看看儿媳们的嫁妆。”
东昌侯爷怀疑自己听错了,皱眉道:“看嫁妆现在也是京中贵妇们的活动?比看戏还好看吗?”
“侯爷,您这么大气干什么?就是看看柳芳菲和长孙如菊的嫁妆而已,因为她们嫁进来的时候都是十里红妆。”
侯爷都气笑了,他觉得自己的家人都是些什么奇怪人,“御史大夫都在朝堂上参我了,我已经第二次被参了,你不知道那些真正的世家是怎么笑我的。你们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吗?连儿媳的嫁妆都要一一欣赏?更有甚者,说咱们是借了宫中娘娘的风头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