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跟你掰扯了,简直不可理喻。”四老爷一甩袖子走远了。
乔氏气得砸了两个汤碗。
次日一早,四老爷找到正要去上朝的大哥东昌侯,委婉表示自己才知道乔氏大吃大喝,丝毫不顾忌的事并且交了一百两银子。
侯爷执意不收,“你我都是兄弟,何必计较这些。原先咱们丁府确实拮据,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如今日子好了,大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四弟你也别放在心上,四弟妹吃喝些好的也是应该的。”
四老爷脸上更是挂不住,“大哥,我也有营生的官职,怎么好老是在您羽翼下生活呢?我决定搬出去住了,已经拖累您和大嫂好几年了。”
“别别,既然大家住得都挺好,干嘛搬出去?这府邸又不少你们两口子饭吃,留下吧。”
“大哥,我真是没有颜面再住下去了。”
“四弟你就是心眼太实,罢了,一点小事何至于此,再住个两年,算是给大哥我面子。”东昌侯拍了拍四老爷的肩膀,然后就坐轿子上朝去了。
四老爷又去龚氏的院子,当面道歉还给了一百两银子,他放下银子就走,龚氏也没追上。
陆氏也在一旁,感慨道:“四叔是个好人,不过四婶最近越发奇怪了,脾气很大又喜欢作弄人。”
龚氏叹道:“她一直无子,夫君对她又不体贴,这日子也就过得冷了些。早些年,她刚嫁进来那会儿,意气风发,就连已经过世的老夫人都非常喜欢她,她是第四个儿媳,却管过家两年有余。如今却是不一样了。再说,她娘家乔府也比以前兴旺多了,自然腰杆就挺直了些。”
五月初八这天是柳芳菲及笄的日子,柳芳菲并没有听身边的梅香或者莺歌说过什么,她以为也就是准备一桌好吃的办一办。
中午,梅香禀道:“主子,今天中午大厨房没有准备您的膳食,要您去花厅吃。您去了就知道了。”
柳芳菲想大厨房确实挺忙的,就跟着梅香去了花厅,去了才知道,那里已经坐满了人,不仅有丁府的人还有娘家安国公府的人,还有舅母贾氏、几个好朋友黄玉芬、曾钦言和平西郡主都来了。
这全部都是夫君丁宴给她的惊喜,丁宴一早出门去,什么也没说,柳芳菲也以为他不记得自己及笄的日子,原来他都安排好了。
午膳还未正式开始,及笄礼倒是开始了,平西王妃作为这个场合位份最高的长辈给柳芳菲插簪,这簪子是丁宴事先准备好的,一支通体白玉翡翠点缀的簪子,很好看。
行礼完毕,大家才纷纷入席,说说笑笑起来。
最格格不入的还数四夫人乔氏,她并不想跟这些妯娌亲戚讲话,倒是刻意跟平西王妃拉近乎。
“此次平乱,平西王府也是有功之臣之一,但似乎并未听闻府上有什么嘉奖?”乔氏说道,她这话有些不妥。
平西王妃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