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菲也在这大队里,她和东昌侯府女眷们一个队伍,大家连闲聊的兴致都没了,都拿着帕子,不知是擦汗还是擦泪,这大概是大楚朝历史上最不走心的一次哭丧经历。反正连皇上都不上心,大家也都应付起来。
东昌侯夫人心情还是不错的,本来她觉得太后薨逝,基本上自家女儿的亲事也就耽搁了,等三年真是倒霉悲催,没想到皇上隆恩,说大家只要哀悼一年就够,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于是诸位夫人们吃饭闲暇时聊天,都打听起了京中还未定亲的人家,谁家未娶的未嫁的,夫人们都在心里将这些人家的门第家世暗中比较起来,毕竟这亲事就是需要精挑细选的。
午膳过后,东昌侯府的女眷们也稀稀拉拉坐在一处。柳芳菲和大嫂陆氏、二嫂许氏坐在一起。
她们都问起柳芳菲关于替丁玉敏打听亲事的事。
“我跟婆母说过了,婆母并不愿意。”
大嫂陆氏叹气,“我也跟婆母说了两家,婆母也推了。”
陆氏作为世子夫人也有难处,又要管家,又要安排小叔子小姑子们的亲事,她都累瘦了。
二嫂许氏是二房的人,她们这房有个庶出的十一小姐丁珍儿,二夫人卢氏不怎么喜欢庶女,但也没有虐待,只想着以后找个富庶的人家要一笔大大的彩礼钱,也不亏养找个庶女一场。
“七弟妹,你说英国公府三房的庶子还没定亲?”二少夫人许氏知道十一小姐不过十一的年纪,可是那曾博年也才十五,又在读书,现在读书以后再成亲也不晚。
“正是,这曾小少爷虽是庶出,但一出生,姨娘便去了,是曾三夫人一手带大,曾家家规森严,并养成纨绔的习惯,是个读书很用功的少年。二嫂是替十一妹妹问的吧?”柳芳菲一听许氏的问话就明白了。
“我就是这么一问,何况十一妹妹的亲事,我还得去跟婆母说一声。”许氏笑道。
当天晚上,许氏就跟婆母丁二夫人卢氏说了这事。
卢氏微微皱眉,“一个庶子,以后连家产都分不到,顶多分个一两套不值钱的家具再分过一千两银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十一妹妹也是庶出,但我还要留着卖个好价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