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芬对东昌侯府的印象并不好,尴尬道:“芳菲,按照我跟你的交情也就不说谎骗你了。先不说,我婆母是断断瞧不上东昌侯府的,而且大房的少爷都已经娶亲,还未娶亲的只有三房的嫡幼子,不过那位少爷也已经定亲了。”
柳芳菲笑道:“这就好了,我回去说一声就得了。”
曾钦言想了一下,“我想想,好像我有个堂弟还没定亲,因为是十五的年纪还小,他读书挺好的。不过,估计你婆母看不上,因为我堂弟曾博年是庶出,虽是庶出,从小在我叔叔膝下长大,我三婶教导得也好,并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事。”
几日之后,番邦的人带着大楚朝的三位和亲千金离开,京城又归于平静。
柳芳菲找了个天气不错的早上,跟龚氏提了英国公府三房庶子的事,果不其然,龚氏并未答应。
“我们玉敏是嫡女,英国公府怎么让配个庶子?你那个手帕交曾钦言是没把你当成朋友吧?”龚氏有些生气,这摆明了就是英国公府小姐曾钦言看不上丁玉敏,竟给说个庶子来蒙她们。
“嫡庶并不重要,首要的是人品和能力。那位曾博年,虽然年纪小,可是功课很好,中举是迟早的事,婆母何不考虑一下?而且英国公府是根深蒂固的府邸,哪怕以后分家了,这位庶出少爷也必定会有个好前程。”
“他要是个嫡子,会有好前程的,可偏偏是个庶子,以后分家产都分不到什么,除非娶个嫁妆丰厚的女子。难道我的玉敏还要去给那庶子铺路弄个什么前程?还是算了吧。”
柳芳菲笑道:“婆母说的也是。”
“那毅勇伯府说什么了吗?她们可对我的玉敏感兴趣?”龚氏又问。
“我跟玉芬提过,玉芬说秦家只有三房还有位少爷未成亲,可人家已经定亲了。”
“真是可惜,果然好亲事都是不等人的。哎。”
十月中旬,皇太后薨逝了,凡是五品及以上外命妇都要去宫里哭丧。
柳芳菲就这么披麻进去了庞大的哭丧队伍,只见前后左右都是白茫茫一片,女眷们的哭声震耳欲聋,她是一点都哭不出来,只能时不时用帕子擦擦眼角,样子还是要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