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个故事哄着你睡?毕竟你是我的小娘子,要是照顾不好你,我就不是个好夫君了。我可是答应过你祖母,不对,现在也是我祖母了,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那随便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柳芳菲发现丁宴这个人其实也挺有趣的,不止有话少沉默的一面,还有些小幽默和小固执。
“那就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吧,我是庶子,在家族里排行七,我一生下来,姨娘就不在了,据说是生我的时候难产。反正我记事的时候起就在我祖母院子里头住,然后七岁就住到外院去了,我的父亲东昌侯拷问我课业的时候,我才会看见他,平时也就是照例跟祖母、嫡母请安而已。我的嫡母东昌侯夫人是个外表慈祥的女人,她要害我性命倒不至于,但就不会允许我们这些庶子比嫡子更优秀。我从七岁开始,虽然开蒙比其他兄弟都晚,但功课一直都好,十岁那年,嫡母就送了我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美艳得很身段也好。你听着吗?”
“听着呢,我那婆婆送你两个美艳丫头,那你享用了吗?”柳芳菲笑着问。
“我当然知道有诈,但因为是嫡母送的,不得不留着。这一留就是两年,十二岁那年,我发现我写的一篇文章被别人拿去交了功课,后来一查便发现身边的丫头有异常。我就直接告诉祖母了,祖母表面上看不出喜怒也叫我别声张,后来就找理由将其中的一个丫头调走了。祖母的命令,我嫡母也没办法。”
“那还有一个丫头怎么样了?”
“在我十三岁那年,另外一个丫头终于忍不住想爬床,但被我以偷窃为由赶出去了。我实在是受够了那种被人监视的滋味。”
“那你现在身边的丫头是哪来的?”
“是我祖母去世前留给我的,现在府邸中没了祖母,因此我嫡母就是一手遮天了。不过我也不怕,上次我们府邸一下死了八个下人,她们都知道我的手段了,断然不会跟她们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就拔剑。”
“那你嫡母现在跟你关系如何?”
“相敬如宾。”丁宴的语气有些淡淡的调侃。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不必害怕,只需做好表面上一个儿媳应该做的,她也不会太过为难你的。你毕竟是安国公府嫁过来的。”
“嗯。”
“莫怕,万事有我。”丁宴又保证了一句,他藏在轻薄红被子下的手轻轻握住了柳芳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