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菲静静听着,看来高门大户小姐们议亲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
曾钦言知道柳芳菲的亲事不怎么样,简直是飞来横祸,颇有些同情,安慰她道:“你也别难过,我听说那个西昌伯府虽然很差劲,但是丁宴这个人好像读书很好。朝廷的翰林清贵里头不少官员都是庶子出生的,前朝还出过一个庶子出生的阁老呢。”
柳芳菲笑道:“我不难过也不害怕,大不了以后过得不好就和离。反正我舅舅舅母有银子养我。”
说起柳芳菲的舅舅谭拓,还是有些名闻遐迩的,江南谭家,富甲一方。
曾钦言突然正色道:“芳菲,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府里那个夏姨娘,你是知道的吧?她的娘家就是从江北来的夏家,也准备竞争皇商一职,夏家人风评可不怎么样,有些不择手段。你舅舅可当心些。”
柳芳菲笑道:“好,我知道了。”
这天晚上,柳芳菲准备歇息睡下,许是换了新地方,她竟毫无睡意,窗户开着,庄子上的夏夜很是凉爽,微风徐徐吹进来,很舒服。
一个黑影猛然出现在窗口,柳芳菲刚坐起来要叫,此人就拉下蒙面巾,竟是丁宴。
柳芳菲很意外,“你怎么找到我的?”
“郡主每年都会来这里避暑,你如今是京中炙手可热的闺中小姐,跟郡主关系好,自然就能打听到你的行踪。”丁宴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你怎么老是打听女人之间的事?”柳芳菲上下打量着丁宴,别看他瘦瘦的,似乎双腿挺有劲的,总是从窗口跳进来。
“迫于无奈。”丁宴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完又倒了一杯。
“你不像是个公子哥儿,倒像是个江洋大盗。你不会还有什么别的身份吧?”柳芳菲觉得丁宴身上不止有文弱公子的气质,像今晚这样穿着夜行衣进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丁宴笑道:“你还是别知道了,少一些好奇心才能活得长久。”
柳芳菲笑道:“你说的也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