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发现,这看似简单的操练方式,真正练起来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容易。
那些新兵蛋蛋搞了几天都分不清左右,也记不得口号,整个队伍乱七八糟的,连个队列都排不整齐。
每次出错,总有那么几个新兵蛋子嘻嘻哈哈闹哄哄的,搞得整个队伍愈发乱糟糟的。
其他教官都在揍人,演武场上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惨叫和怒骂,李定国也骂,但他打得少,因为好几部兵书上都说,不可轻易虐打士卒,以防士卒心怀怨恨,三国张翼德便死于醉酒虐打士卒。
最关键是,他才十四岁,总不敢下痛手。
有几个讲武堂跟他关系不错的学员告诉他,他们刚加入关帝军的时候,被那伙九箕山老匪折磨得都不成人样了,他们就是被打出来的,让李定国也下狠手,教那些新兵蛋子做人。
可李定国始终不敢下痛手,因为他还是个半大小子,没那个底气。
他只能加练,别人早早回营吹牛打屁了,他还领着那一旗三十六个新兵蛋子在演武场上练,练得那些新兵个个脸上都不耐烦了,他就把军法摆出来,再晓之于理。
但几天之后,别人的队列都排得整整齐齐的了,都听得懂所有口号,让前进就前进,让往左就往左,持木刀木枪也像模像样,他那一个旗的新兵仍然乱糟糟的。
这让李定国几乎丧尽了信心。
练兵第七天清晨,演武场周围聚满了人,秦川要检验新兵的训练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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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罗大牛、罗八、赵武、廖三枪、老黄、山猫儿等人全都来了,还有许多不用当值,也不用训练的关帝军。
李定国领着三十六个新兵站在演武场最后面,心里忐忑不安,脸色也有些落寞。
这次检验,不合格的那一组的教官要当众吃十个军棍。
他不怕吃军棍,他怕的是在姓秦的面前丢脸。
一想起以前跟姓秦的种种对话,心里就堵得慌。
检验很快开始了,四十五组人依次在姓秦的等人面前演练简单的听口号列队、步行前进、跑步行进、向左向右、散开、再列队。
前面的四十多组基本都没出什么问题,看得出姓秦的也比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