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明朝廷的官场和军队严重腐败,这些明军中精锐的精锐也日渐腐化废弛,或沦为**,或纷纷逃散,不少人跟大量逃兵一起投效流寇,成为各大冦麾下最精锐的老营兵马,有的甚至转投鞑靼和建奴,出卖大明边军机密换取荣华富贵。
秦川的关帝军也有部分逃兵,但数量很少,只有不到百人,且大多是卫所的屯田军户,如今大明的卫所军兵经近乎废弛了,取而代之的是营兵,没有抽调或招募入营兵的卫所兵,不是混吃等死就是逃散投奔流寇。
娄烦穷乡僻壤之地,来这的流民本就不多,逃兵更少,那不足百人的逃兵里面,一个夜不收都没有,秦川还一直苦恼这个问题。
秦川要在大明朝廷、流寇和建奴三者的夹缝中崛起,绝少不了专业甚至远强于他人的情报系统,组建谍报团队是军务中的重中之重,且刻不容缓的事。
他只是苦于无人可用。
没想到,如今突然蹦出来一伙专业人士,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哪怕这伙人是静游杜家的护院,对秦川来说也是馅饼。
他的专业特长是打劫,堂堂八大王张秉忠的义子都敢抢,何况一个小小杜家的护院。
不论如何,先把人抢过来再说。
想到这,秦川朝那敦实汉子笑了笑,道:“原来是杜老爷麾下好汉,失敬,失敬,秦某有几句话想托好汉转达孟老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罢,秦川朝旁边低低说了句“准备活捉这伙人”,然后把部下留在原地,单独策马往前走。
那汉子犹豫片刻,也催动马匹走了过来。
下到两座山梁中间的浅沟,双方在距离十步之外停下来的时候,秦川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那汉子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模样,长相平平无奇,但双目耿耿有神,粗粝的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打量片刻,秦川便拱手问道:“兄弟贵姓?”
“免贵姓赵。”
秦川又问:“赵兄弟从前可是边军夜不收?”
汉子眉头一皱:“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