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口持刀枪的乡勇分开两边,警惕看着他,直到他一头栽倒在地,才有个穿着直裰书生模样的人匆忙跑过来。
“韩大人,韩大人……”陈聪之关切地叫喊着。
韩冒看清他的面目后,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两眼无神,怔怔望着斑驳星空。
陈聪之见他目光呆滞,失魂落魄,便没再叫喊,只扭过头,神情凝重地望着娄烦方向。
“霍水洪洞九箕山秦川?此人不简单啊。”
……
韩冒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兵没有全军覆没。
夜里,陆陆续续有些部下逃回静游镇,直到第二天清晨,逃回来的部下拢共一百零八人,除了一个百户一个总旗,还有几个骑马的私兵之外,其他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另有八十余人不知所踪,大多是他和几个军官的私兵,那些部下装备精良,反倒没能回来。
韩冒无暇多想,收拢了人马便毫不迟疑地撤往县城。
静游镇的杜家如临大敌,以为娄烦来了一伙人数众多战力强横的流寇,急忙举家逃往县城,钱粮布匹等贵重物件,也一并装车拉走。
娄烦的孟家已经被洗劫一空,连朝廷官兵都败了,杜家可不敢再留在这。
有一伙人却没走,那就是静乐县的衙役。
陈聪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娄烦那伙人的人数并不多,也不是流寇,至少昨天在娄烦的时候,那伙人还没有反意。
不过,那个叫秦川的很是有野心,也有些本事,却又桀骜不驯。
对于这种人,用强是决计行不通的,除非有数千大军压境,他不服软都不行。
若没有大军威逼,就只能招抚,把那些桀骜不驯之人,变成可为我所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