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暂时不能相认的是他，怎么现在他自己反倒变卦了？
虚尘愣在那儿，仿佛还不太确信眼前人对自己的称呼。
“陛、陛下？”
“九皇子殿下，您怎么还叫陛下，快称呼父皇呀！”
一旁的王公公最积极，着急着让虚尘改口。
见虚尘半天没有回应，皇帝轻叹了口气，“罢了王六，现在非常时期，皇儿还是暂时不改口的好……”
“陛下，民女不懂，您昨日还……怎么今日却……”
“朕的决议未变，只是现下没有外人，一时情不自禁……毕竟许久未见过皇儿了……”
“父……陛下！”虚尘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够改口。
本来以为还俗已经是自己做过的最惊天动地的决定了，没想到还有认帝王为父。
不过虚尘很快调整过来，思路清晰地问，“陛下，宫里的侍卫都被换掉了，我们现在急需自己的势力！不知您这招以退为进之后，有无具体的打算？”
皇帝看向虚尘，赞许地点了点头，“城郊的御国寺内，有朕培养多年的势力。由于城中有贤王颁布的针对出家人的条令，寺里的戒念大师兄为了协助朕，已于多年前开始蓄发修行。镇国大将军林云也是一心向着朕的，所以早年间就被贤王找了理由打发去了边疆。这么些年在朕的不懈努力加上戒念大师的帮助之下，终是在一年前和他联系上了。朕和他部署了很多，眼下只待时机！”
“所以林将军会协助我们勤王？”妙芜追问。
“是，也不是。因为路途遥远，林将军抵达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朕可用的势力只有御国寺的那一部分。还有……”皇帝顿了顿，又道，“还有清醒时的贤王！”
“陛下，这是十分冒险的策略！贤王好似没什么清醒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