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说吧,你看你手底下有一匹千里良驹,无论距离多远,奔波几个昼夜便就到了,可是寻常人呢?某一个官职来京任职,上车驾马,一走就是月余,更别说是一个军队了。几千人,几万人,甚至是几十万大军,他们的粮草,安营扎寨的帐篷,寻常的桌椅板凳,衣装武器,碗碟用品,赶往边关一走就是几个月。大战一起,少则半年,多则好几年,无数人血洒疆场马革裹尸,无论成败便只能换来一个英勇赴死的好名声,却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的下下策。”
“你的意思是,真正有野心要耍手段的,反而不是狄戎,是别人?”
“聪明。”
“是谁?”
“你怎么不去问墨北寒?”
“你不是说的头头是道?”
“我……这些也都是墨北寒说的。”
“哦。”
“这是什么反应?他不是你男人吗?态度也这么冷漠吗?”
“本来觉得有点道理,既然你说是他说的,那就是有道理,我信你便是。”
淡淡的不见一丝波澜,顾以珩被这该死的态度制住,却又因为她说的话忍不住心里的欢愉,于是脸上浮现无奈的笑意。
“怎么,他说的你都信?”
“天下大势我不懂,我只知道怎么杀人。但是他比较擅长揣摩人心,天下大势,不都在他的棋盘上吗?”
她总认为自己是个理性的人,但是凡牵扯到墨北寒的事,她就看不懂,想懂也懂不了。
“不过,我见过他跟漠赫的人在一起,看样子关系匪浅,似乎不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那么你说,放出这个消息的,是南靖?”
“是不是南靖我说不好,但是能放出这样的消息,必然是知道巫族的。知道巫族,知道凤凰令,知道巫族与常人的不同之处,所以才拿来做文章。”
“想借着凤凰令的消息,勾引狄戎出手,然后把局势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