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峰语气严厉，没有像往常那样和老头子扯皮。
刚才他给老爷子检查身体，结果很不乐观，几十年前的旧伤，去年和周皇对拼一掌留下的暗伤全都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见张青峰面色凝重，张朝阳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渐渐收敛表情，眼睛里流露出慈爱的光芒。
“青峰，爷爷可能要走了。”
‘走’有很多意思，这个时候无疑是最不好的那一种。
“我知道。”
张青峰并没有觉得奇怪，在他给张朝阳检查身体的时候，已经发现老爷子油尽灯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青峰才很愤怒，可他又不好发作。
“但是，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控制住伤势的，等药王殿的药到了，我就能把你治好，你怎么能忍心离开我们？”
按照原定计划，小婵是要随宋王妃一起离开，然后伺机到药王殿取药的，可后来由于事态的发展超出了预期，而张青峰又踏入了六境，拥有了足以碾压药王殿的实力，所以就省去了一些只有实力不足时才会采用的计谋设计，直接一针见血的提出向药王殿索要药草。
宋王妃答应会尽快送药草过来，张青峰也有十足的把握等拿到药草后就能治好老爷子的伤势，可哪曾想，老爷子竟然没有等到那一刻。
“人总是要死的。”
张朝阳感受到张青峰平静表情下隐藏的悲痛，伸出手反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都是六境修为的众秒境高手了，难道还看不透生死？”
张青峰摇摇头，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张朝阳微笑道：“蝼蚁贪生是本能，可人不一样，人是有智慧，有感情的，许多时候，许多事情，远比生命重要的多。”
“你……”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