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青年不尴不尬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被另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包裹着,继而缓缓地被牵至那人的胸前,稍稍按下几分。
少年自我陶醉般忘情地对着空气诉说着虚假的爱意:“中原先生, 您听,这是我的心脏在为您动次打次鼓动着的声音。”
赭发青年依旧身陷花瓣的海洋,像被溺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半天没一个反应。
童也顿了顿,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悄悄地捏了一下他的小拇指尖,无声催促着青年赶快爬起来接戏。
良久,青年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先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接着按着人形空洞的两边边缘处将自己的身体从花瓣坑中支撑了起来。
童也在旁边眨了眨眼, 看着他伸手缓缓从自己宽松的衣服领口处掏出了一把花瓣,青年的上半脸掩在碎发之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然而接受危险信号的雷达虽迟但到, 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童也看着看着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些不妙。
中原中也依旧没有言语, 只是坐在那里安静地将夹在发间的花瓣一片又一片地仔细捡了出来,动作沉稳又平静。
然而就是这么几个稀疏平常的动作,却让童也蓦地竖起了汗毛,背后瞬间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小心翼翼地吞了下口水,身子开始悄然无声地向床下蹭去。
这边刚蹑手蹑脚地挪到了床边,童也刚想松口气把右脚踩在地上, 那边原本静静摘着花瓣的青年就忽然伸出手臂,一把就抓上了童也还未来得及下地地左脚, 一个施力直接就把人给重新拖了回去。
质地柔软的被面蹭的他脸侧有些热热的, 童也趴在床上小脸一片苍白。
……好像, 有点糟糕啊。
身旁的赭发青年又有了些动作,童也一惊,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表情严肃正襟危坐着对着青年说道:
“中原先生,您洗澡辛苦了!要不要我帮您做一套马萨基,缓解一下您——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中原中也狠狠地掐着他的脸,面对着少年的求饶,他丝毫不加同情地冷笑道:
“让我看看,今天中午元气满满地说‘我明白了’的是这张看起来很好缝的小嘴吗,还是说罪魁祸首其实是这颗看起来很适合用来锤爆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