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薛迁敏锐地感觉到钟勉似乎已经有了对策。
“薛兄尽管将手中的三十万贯现钱尽数换购成凤钞,等到市面上的凤钞价格逐渐趋近于一比二时,再将凤钞尽数卖出去!想想看,近一亿凤钞突然大量出现在市场上时,这凤钞的价格会跌成什么样?”
钟勉喝了一口茶水,做陶醉状。
“你想要做空凤钞!”薛迁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不呢?”钟勉瞥了一眼吃惊的薛迁。
“市面上的凤钞贬值,李纲必定要稳住价格,强令钱庄以一比二的价格兑换铜钱。但钱庄又不是笨蛋,哪里会完全听命于李纲的话,用真金白银去换这一堆破纸?”
“到时候钱庄告急,那润颜坊的老板就只能自掏腰包进来稳住价格。我们则可以乘机以低价收购大量凤钞,去和那润颜坊的老板谈判,我们用五十万贯去帮他把凤钞的价格抬上来,但他必须要让我们入股,甚至是拿到肥皂、香皂的秘方。你说这比买卖值不值?”
“你竟然是打着这个主意!”薛迁大惊。
“我们这些钱财可都是借来的!若是入了股,这分红和秘方该算谁的?”
“自然是算你我二人的了!”钟勉笑道,“左右不过是几十万贯,老兄你听我一句劝,等到凤钞的价格低到一比一的时候,大肆买进,过后凤钞价格肯定会连本带利地涨回来,到时候再还回去就行了。实在不行,不还有肥皂吗?大不了用肥皂抵债。”
“此计当真可行?”薛迁犹豫道。
“老兄,咱们俩十余年的交情,我还能害你不成?”
“那李纲不会从中阻挠?”
“我私下里向凤翔府中的人打听过了,这李纲原来是东京的大官,因事被官家贬到了这凤翔府,那李纲是为了出政绩回朝廷才整出这么个凤钞来的,背后支持他的是润颜坊的老板,若是我们向润颜坊注资,那等于是助他一臂之力,他感激我们还来不及,怎会阻挠?”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干了!”
薛迁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这确实是个大好的时机,不光能入股润颜坊,还能攀上李纲的关系在这凤翔府内呼风唤雨,这买卖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