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黼一道去蔡京的府上取蔡京的辞表，做完这道手续之后，蔡京才算是真正的致仕了。
“父亲大人，近日来身体可好啊？”蔡攸笑眯眯地说道。
“托你的福，暂时还死不了。”蔡京此刻坐在椅子上，盖着厚厚的一层锦裘取暖。
“太师是国家柱石，还需注意身体才是啊！没准等太师大人身体养好了，到时候官家又记起了您老，又会重新召您为相呢！”
王黼同样笑嘻嘻地和蔡京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关心蔡京的身体。其实他这是暗讽蔡京，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罢相了，这三起三落，身体又不行，他蔡京难道还能再次从谷底爬出来，再次拜相么？
至少他王黼觉得蔡京已经没这个希望了。
蔡京面色平静，看着堂前白雪之下枯黄的草垛。
“我早该辞职了，只是因为上恩未报才不忍告老，这是二公所知道的。”
王黼听到蔡京称呼蔡攸为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老子称儿子为公，在大宋还是头一回啊。
“太师说的是，还请太师将辞表交给我们，从此您就可以安享天伦了！”
蔡京命蔡绦将早已备好的辞表交给两人，蔡攸和王黼拱手告辞。
“大兄此番与小人为伍，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蔡绦看着二人的背影，冷声道。
“不用管他们了，快到年节了，多备些年货，好多年没有在家中吃过团圆饭，今年须得隆重些。”蔡京就当蔡攸为陌生人一样，丝毫没有将他算在家属中。
……
今年的年节对于恽王府来说却是热闹的紧，府中不光增加了不少仆人，还多了梁红玉、姚平仲以及一干西北破虏军士卒。
在除夕日的当天，最忙碌的当属赵楷的五弟肃王赵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