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贯……”杨惟忠红着眼正欲诉说。
“算了,刘帅还是看看这个吧。”赵楷怕杨惟忠那表情配上极富感情的话语,容易让刘法激动,便将种师中派人送来的那封信交给了刘法。
刘法的手死死攥着信纸,指关节发白,声音带着压抑和嘶哑,“这封信上的内容真实吗?”
“十有八九”赵楷只能如实说。
即便他不说,想必刘法内心都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不然他和杨惟忠也不会从鄜延路回到这熙河路。
“童贯老贼!刘延庆!我与你二人势不两立!”刘法大喝一声,随即咳嗽不止,喷出一口血,气色顿时萎靡下去。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到?平仲!”赵楷和翟、杨二人急忙将刘法扶起,抬上床。
“我这就去找!”姚平仲也是急迫,内心腹诽,姚友仲平日里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让他找个大夫去这么久。
刚出门,迎面就碰上了带上医者前来的姚友仲。
“大哥,你可快些吧!刘法大帅又吐血昏迷了!殿下现在正在催促找大夫呢!”
姚友仲不敢怠慢,带着医者匆匆进了房门。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姚平仲口中叫着,让众人将床沿让出来。
医者又是把脉,又是给刘法翻眼皮查看一番,又将刘法的衣服打开,将身上各处的伤口都看了个遍,最后注意到刘法右胸前的那个刚刚结痂的伤口。
“他的性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情绪牵动了心肺,这才吐血昏迷,过些时辰便会苏醒。”
“醒后不要费心神,我开些药方,多吃点补气血之物好生安养,过完这个冬天,便和常人无异了。”
医者的话让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医者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众人沉默。
“但他心肺已经受损,平日中不能干重活,上战场是别想了,否则一旦暗伤发作,神仙也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