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便知道了!我们刚刚把这宥州城打下来,难不成他还想要惩罚我们?”杨惟忠冷哼一声,不悦道。
“只怕如今形势比你想的更坏!”折可存附在杨惟忠耳边,“童太尉刚刚已经召集鄜延路诸将准备议事了,此时正等我们熙河路的将校!此刻大帅正昏迷不醒,童贯此时召集我们,我料想多半不是好事。”
“他准备做什么!”杨惟忠脸色铁青,“这老贼是想乘机抢功吗?”
“现在一切都以大帅的安危为第一等要事,我已经命十余名士卒在门口接应,此番会议你就不要去了,我会对童贯为你推脱。”
“若是情况有变,你便见机行事!”折可存眼露杀机。
折可存的担忧并非多余。
熙河军的众人一进议事堂,上首的童贯和早已等候在坐的刘延庆父子及鄜延军诸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待他们坐下,童贯看向左侧中间空出的一个位子,皱眉问,“怎么不见杨惟忠?”
“太尉容禀!杨将军追杀察哥溃军的时候身受重伤,此刻还不能下地。”折可存拱手道。
“哼!”童贯冷哼一声,“他不能下地,你们就不能将他抬过来吗!”
“太尉只是何意?!”折可存半敛着眼,隐去双眸中的怒火。
“何意?他杨惟忠没有得主帅之令,妄自出兵追击敌军,致使一万余骑兵损失过半,大败而回。此时居然借口受伤躲起来?”童贯一拍桌案,“当真是岂有此理!”
翟进立刻起身,他这条命是杨惟忠救的,此时当然要站出来为杨惟忠申辩。
“太尉,此战虽然我军失败而归,但实非杨惟忠之罪也!我军本来已经将那察哥逼至绝路,谁知在突然出现一支数万人的西夏援军,这才致使我军失败!”
“铁门关距此多远?”童贯问。
“四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