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童贯内心已经有意让刘延庆先去攻打宥州,把刘法晾在一边。
先把好吃的肉吞了,如果遇到难啃的骨头,再将刘法换上来攻坚,岂不是美滋滋?
“延庆,你怎么看?”童贯看向右首的刘延庆。
刘延庆感受到童贯的目光,连忙一凛,太尉这是有心栽培他啊!
“末将虽不及刘法将军,但也愿为太尉,为大宋效犬马之劳!”
“嗯!”童贯点点头,“刘法将军从先帝时便开始在西夏颇具威名,征战二十余年,历经大小战事百余场,如今宥州不过区区两万畏怯之兵,何须将军出手?不如就让刘延庆将军率军先上。一来鄜延路是主场,兵力甚足。二来将军所带的两万精卒都是身经百战之士,应当与敌军野战,派去攻城岂不可惜?”
童贯一席话,给刘法戴高帽,刘法虽然知道但却也发作不得。诚然,他自恃军功内心不把童贯和刘延庆一流放在眼里,但也不能公然挑衅童贯,否则等待他的便是童贯轻而易举地上奏朝廷将其贬职,再将他辛苦戴起来的熙河路军吞并。
童贯见刘法一时无法开口,便拍板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宴席散后,熙河路众将回到自己军中纷纷气愤难平。
“大帅!当时在帐中你就不该拦着我!童贯这个老太监凭什么把立功的机会让给刘延庆那挫鸟?这西北军中谁不知道他和他的儿子刘光世都是虚有其表,浪得虚名之辈!就凭他们两个,能攻的下这宥州?我把头拧下来给他们当夜壶!”
杨惟忠脾气火爆,顿时将童贯和刘延庆父子骂了个遍。
刘法瞪了他一眼,“你这憨货!若不是我拦着,你得罪了童贯能有好果子吃?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去前线送死!”
“我不怕!”杨惟忠不屑,“大丈夫死得其所,马革裹尸甚为荣耀,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