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鄜州
西北禁军大本营内,几个西军级别最高的老头子凑在一起商议着事情,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决定这西北局势的发展。
满头银发的童贯手中拿着那封赵楷写给他的信,反手就掷在地上,“岂有此理!”
他前前后后在西北经略十年,敢违抗他命令的人,要么被他打压,要么就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直接驳回了命令。
“这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么?胡闹!他赵楷一个连人都没杀过的皇子,懂打仗吗?”
童贯下首右侧的鄜帅刘延庆立刻说,“太尉,我鄜延路将继续遵守太尉的命令!”
童贯赞许地看了刘延庆一眼,点了点头,又看向左侧同样满头华发的种师道、种师中两兄弟。
种氏兄弟互看一眼,
“太尉大人,我兄弟二人认为恽王所言不无道理,此时应该广积粮,以备来日攻伐之用。想昔日元丰五路伐夏之时,我军就吃亏在这粮食问题之上,以至于功败垂成。”种师道拱手道。
童贯内心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种师道种师中两兄弟不光是这西北禁军中的中流砥柱,在官家面前也颇有话语权。
而这两人也是童贯在军中唯二忌惮之人,好在这二人也颇为识趣,很少与自己唱反调,同时自己建功立业也得靠这两个在军中颇有威望的老将。
童贯不好反驳,只好说,“两位将军所说也不无道理,既然这样,那出征之事秋后再议。”
内心却想道,这两个老家伙该不会是见赵楷来到了西北,打算倒向赵楷了吧,看来自己还得好好将他们安抚住才行。
自己只要牢牢把持住军权,那赵楷便不能将手插进军队,只能专心经营地方,而他在地方的政绩都将转换成自己捞取军功的资本。
军功,只有军功才能让他再进一步,触摸到那封王的境地,他可从来没有忘记神宗皇帝许下的封王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