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你去了哪里？”
李康内心咯噔一下，望向赵楷。
赵楷似乎已经将他看透，“你不说，我替你说，你去了中书侍郎王黼的家中。至于谈了些什么，我想第二天御史台呈给父皇的奏折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也看过了，文笔不错，可惜没起到什么效果。”
“殿下饶命！”李康本就心惊胆战，此刻再也受不了，跪下来拼命对赵楷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卑职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卑职再也不敢了！”
“哼！”赵楷拂袖，此人如此没种，居然还想扳倒他，“事情的经过，还不如实招来！”
“那天在训练场吃肉，周元跑过来跟我左一句提点，右一句提点，我从提点变成普通士卒，心中烦闷，听他一说，顿时更加不高兴。他却说，若是殿下停止训练，我便可以官复原职。”
“我本来只当一句笑话听，谁知他无意中提了一句殿下待我等一视同仁，比那些官老爷们好不止多少。我心中便想殿下如此这般，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少不了要被参上一本，若是能让殿下就此停止军训，我便可以官复原职了。”
“我考虑了许久，最后还是忍受不了，我听闻殿下与王相公有过节，于是前天晚上便敲响了王府的大门，希望借助王相公的力量。”
“王相公听说我有殿下的把柄，便与我相见，之后便写了一封信连夜送给了御史台的某位御史，这才有了那封奏折。”
李康将此事的前前后后说完，抬头直愣愣地看着赵楷。
赵楷从逻辑上分析，觉得李康确实不像是赵英打入的暗子，从他的描述中，也能说明周元很有问题，加上从周元口中搜出的毒囊，几乎可以认定，周元才是真正的暗子，而李康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可怜虫。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赵楷挥了挥手。
“殿下，卑职说的句句是实话啊！殿下！饶命啊，殿下！”李康再次求饶。
赵楷有些烦，叫几人赶紧将他拉下去。
“周元……”赵楷思索，平日里一副老实样，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个间谍，真是人不可貌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