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眼睛微微一眯,在这文武百官,大庭广众之下,他客客气气的同嘉王道歉,给足了嘉王脸面,没想到嘉王竟然丝毫没有放过他那个弟弟和侄儿的意思。
“哦?将明,你是何事冒犯了嘉王殿下?说与我听听。”梁师成问道,王黼一直以父事他,他自然要对这个儿子关系一下。
王黼便将昨晚之事说了出来。
梁师成听罢,大声说道,“你这弟弟和侄儿当真是糊涂,嘉王是何身份?嗯?即便当时是白龙鱼服,但怎么可能会与逃犯为伍?怎么可能寻衅滋事么?
也亏得殿下宽宏大量,不然光这陷害宗室一条便能诛你九族。”
梁师成这话,表面上是在说王黼,但明里暗里都是在暗示赵楷与逃犯为伍,私德有亏。
顿时周围的官员开始议论纷纷,时不时地看向赵楷。
“好一条诛心之语,还没上朝斗争便开始了么?”赵楷心中冷笑。
“梁相公此言差矣,小王不过是看不惯小人目无法纪,将家法当国法。仗义执言,反倒被小人以寻衅滋事诬陷,好在聂大人为小王做主,这才让小人伏法。”
说罢,赵楷朝人群中的聂昌拱了拱手。聂昌回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大佬们打嘴仗,自己被夹在了中间。
这时,一位同样穿着紫袍,戴着貂蝉冠,头发花白,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人下了马车。
“太师大人!”众人行礼。
“大庆殿前如此喧杂,成何体统!”蔡京斥道,淡淡地看了王黼和梁师成一眼。
“太师教训的是,我等知错!”众官员答道。
王黼和梁师成脸上有些不好看。
“诸臣进殿!”此时,一个鸭嗓宦官跑到殿前高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