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天来的,是后面的。”梁荆宜纠正他的错误。
“报告,班长没有给我洗。”聂国政嘻嘻笑着问旁边的李波雷,“老李,班长是不是给你洗的袜子?”
“可能是吧?”憨憨的李波雷抬头看了看梁荆宜,又伸手挠挠头,“肯定是洗过的。”
绝对没给李波雷洗过。梁荆宜心如明镜,他给新兵洗袜子那事,发生了去年的十二月十六日晚上。
那一天,一排来了俩新兵,副指将人全部分在了二班,来的是李清勇和徐拥军。
洗袜子这事,是因为这俩货是下午五点多钟到的连队。
到了没多久,他俩就跟随着大部队一起到食堂吃饭,那所谓的“上车饺子,下车面”,很遗憾他俩是没吃上。
吃完饭,照例安排去洗澡和洗衣服,那俩货洗完澡,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桶里,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倒上了洗衣粉,拿脚上去就是一通狂踩。
这哪里是洗衣服,几脚下去,内裤都得变形!
梁荆宜紧急叫停,示意他俩看看老司机是怎么洗的。
当时,他拿了袜子正讲解示范呢,刚好副指偶然路过,于是他的这个“闪光点”,便被副指给捕捉到,并故意在排里放大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在连队放大,估计是考虑到班长给新兵洗袜子,有“作秀”的成份在里面。
但真实情况并非是“作秀”,而是在手把手地教新兵如何去洗。
“不说这事了,我来给你们讲了笑话。”刘新昊眉毛一挑,“你们想不想听?”
新兵们自然想听笑话,只不过碍于班长的面子,不方便发表意见而已。
“阿梁你别把班里的新兵都管傻掉了,你想想自己当新兵时,你们二班的兄弟是有多么恨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