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荆宜当即头皮发麻,心里一沉,一种撕心裂肺地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他努力控制住情绪,他要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你特么逃就逃吧,起码命还在,何必要这样呢!真的没救了吗?领导。”这是连长问的,他的嘴角连续抽搐,仿佛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少校严肃地点点头。
一车人神情黯淡,皆是麻木加无语。
四点半返回营区,人已经被拖走了。
营里通知各连干部到营部开会,其他人下菜地搞生产。
搞生产的时候,陈进文把发现吕旺辉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梁荆宜。
在他们去了ZZ后,营里又安排了一部分人去镇上和附近的村庄搜寻。
查找二楼的被装间,是三连连长陶炼想到的。
营领导和他一起去的,可那个被装间的窗户被纸皮挡住了不说,当他们找司务长拿来钥匙开门时,还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凭直觉来判断,这个情况就不对,身材魁梧的陶炼一脚踹开门,马上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而吕旺辉就蜷缩在墙角,他马上抱起吕旺辉出了被装间......
此时的吕旺辉脸部扭曲,鼻子和嘴角流出的血已经凝固,整个身体呈僵硬状。
营部的军医急匆匆跑过来,又听心跳,又试鼻息后,无奈地摇摇头,说没得救了。
吕旺辉喝的农药是“百草枯”,这种农药属于是巨毒中的巨毒。而且一瓶200毫升的“百草枯”,他喝了大半瓶。
梁荆宜记得村里曾经有个人,喝了很少剂量的“白草枯”被家里人发现后,马上送到医院抢救。因为家人发现得早,又喝得少,人被抢救过来了,可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三天后,人还是进了太平间。
像喝了这种农药的人,即便是暂时被抢救过来了,他在二十四小时内,还会出现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再往后就是出现迟发性肺纤维化,并呈进行性呼吸困难,最后引发呼吸衰竭而致死。
等于喝了这种药后,即使华陀再世,也无力回天。
他下这么大决心,就是不想活了,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了情,还是为了爱的?又或者是为了追求荣誉进步?梁荆宜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