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年能拿到优秀士兵,他已经很满足了。
回顾自己的新兵连,那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度过来的,背十字架、趴粪坑、吊鱼干、体能天天半夜三更,那个时候的梁荆宜,就是连队有名的“大癞子”一个;下了老连队,自己的军事素质在同年兵中脱颖而出,那都是班长宗儒麟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给盯出来的,如果不是班长有意而为之,就凭自己的那点自觉性,能取得现在的成绩?那是想都别想;还有这次分班,四班原班人马一个不留,而自己却从四班分到了六班。六班啊,排长就住在六班,如果他不喜欢我,他不会把我调到六班来。很明显的,排长的老乡陈进文只是从五班调到四班,如果他老乡观念重一点,为何不调陈进文?陈进文的各方面素质与我相比,一点也不差,甚至在为人处世方面,他更圆滑,更懂得如何与九七年兵相处。
梁荆宜对这次团支部的预备党员推荐人选,也有点疑惑。
他没想到师兄陈进文居然没有写入党申请书,这个问题难道就像在新兵二班时说的那样,陈进文不想在部队长期干,他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当三年兵了回家?
这个时候,连队最失意的那个人无疑属于是唐星星,话说他已经接连失意几回了。
自从杠上摔下来受伤之后,不管是训练,还是其它的重大活动,他几乎都参加不了。
虽然连长也曾同意他参加协同训练,并且也露面了,但那只是安慰性质的。如果他的身体真的允许,连队早就把他带出去了。
部队评功评奖是看成绩的,你没有参加训练,没有参加实弹射击,没有参加演习,那么你有什么成绩拿出来参加评功评奖呢?
这一年到头的,让他唯一觉得骄傲的地方,也就是在新兵连了。
当初他别说是在新兵一排,哪怕是放眼整个新兵一连,能和他平起平坐掰掰手腕的人,也数不出两个来。
如果他不优秀,新兵连结束时,那个优秀新兵的证书,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
可现在的自己呢?一无是处。
拐趴沟医院的主治医生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不要做剧烈运动,因为身体条件不允许。
可他不听,他太想逆天改命,证明自己能行了。
这么盲目蛮干,带来的后果很严重。
一个星期前,他因为背部不适,去了一趟拐趴沟医院复查,结果那位主治医生告诉他:情况很不乐观,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永久性神经功能障碍。
当他拿到病历的时候,觉得整个天,都快塌下来了,如果说是颈椎,或者是腰上出点问题,那还好接受一点。
现在是神经出问题了,到底该何去何从?
从医院检查出来,他把实际情况向班长苏辉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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