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坐在他对面的这个怪物,很不好对付。
他在心里发泄着不满:特么的,炮弹打不准,还不是你班长的主要责任。表尺和方向都是你下达的,我只是按要求瞄准和发射。这你都怪我,你行,你那么有本事,那你上啊!
“今年实弹射击,班长能不能让我拉一发?”余白水看向宗儒麟。
他第一年是炮手,而不是瞄准手,所以是没有机会发射的,提出这个要求,主要还是自己想过把手瘾。
“你看在那种条件下,会有机会吗?”宗儒麟直接浇了一盆冷水。
在实弹射击时的炮阵地,阵地指挥所有副连长、有排长,你一个老炮手跑到瞄准手的位置搞击发,你说这不是扯卵蛋嘛!
余白水见宗儒麟把头转向另一边,他低头小声对梁荆宜说:“打炮的时候,你借一发我玩玩?”
面对余白水的请求,他不知道是该直接拒绝,还是勉强答应。
“嘘......”郭鹏永拿脚踢了余白水,他的眼神斜了斜正望向车厢外的宗儒麟。
车厢内安静了,梁荆宜的耳朵里,尽是“咔叽咔叽”的噪音。
天天都是“三点一线”呆在营区里,有机会可以出去看一看,呼吸一下外面不同的新鲜空气,而且还不用整理内务,打扫环境卫生。更不用捡肥、挑水和整菜地,少了哪么多繁琐的杂事,梁荆宜对年度实弹射击和演习,心里面还是充满期待的。
如果这个期待令到他开心,那么,还有一件好事,更令到他一阵狂喜。
晚上十点,夜训结束。
从战炮训练场返回连队后,梁荆宜抓紧时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迷彩服,今晚他站第二班岗。
看了看岗哨本上记录的“口令”,他便跑步到营区大门口接班。
距离上次站营区大门岗,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