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说着,连清听着,仿佛能看到那日的场面。
晏阳站在赵县令面前,恭敬中带着高傲自信。
“大人似乎对这个玉镯十分喜爱?”
“本官喜爱何物,是你能评论的?”
“大人,您信不信,今日您要是敢收这个镯子,明日,就会有人来收您的命?”
说这句话时,晏阳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这一副精明的样子自然是触怒了赵县令,拍桌而起,怒目横视。
“大胆!”
“大胆与否,大人给草民一幅画的时间便知!”
根本不给赵县令任何示威的机会,晏阳的语速突然加快,不同于往日的细声低语,而是底气十足,锐利的目光闪烁。
就是他这模样,赵县令突然就有些慌了,想着大不了就让他画,画不好就随便找个大不敬的罪名关进大牢即可。
于是,赵县令又坐了回去。
可是,当画中的人物越发轮廓清晰起来时,赵县令拿着玉镯的手也越发的抖了起来。
“当时下官前一日刚有幸目睹过将军您的画像,在晏先生画出您画像的时候告诉下官此镯子是您的所有物时,下官当真吓破了胆。”
现在回忆起那个时候,赵县令都有些后怕。
所以那个时候,就算赵县令不确定他要去救的那个人是不是小将军,为了小命着想,他也必须得去看看。
“哪曾想,真的是您。”
当真的看到连清脸的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完了,他这官儿算是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