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装作毫无所察,仿佛不经意间似的问陈阵说:“之前我见你右手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如今王爷不再,府里内外都要仰仗你,你可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陈阵闻言,不着痕迹地把右手往衣袖里缩了缩,顿了顿才应道:“属下皮糙肉厚,手上的伤早已经不碍事了。”
江漓故意说错了陈阵受上的手,但陈阵却没反驳,这就让江漓更加怀疑了。
但她脸上的神色仍然淡淡的,点了点头到:“那就好,你下去吧。”
说话时,她甚至连看都没看陈阵,好像真的只是随口关心了一句而已。
倒是陈阵从屋里退出来的时候,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他急忙返回自己的住处。
因着毓王府的在都城的宅院,院子大,下人少,所以陈阵身为护卫队长,分到的房间就更大些,还带着一个小隔间。
陈阵进了房间,先反锁了房门,然后便匆匆走进了隔间里。
隔间里也摆了一张床,此时那张床榻上正半倚着一个人,而那人的脸竟然和陈阵的一模一样。
陈阵上前一步,朝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王爷。”
原来那个和陈阵有着同一张脸的人,竟然就是被刺杀坠河,迟迟寻觅不到“尸首”的赵璧羽。
赵璧羽发觉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后,就一直琢磨着。该怎么让自己和毓王府从局中脱身。
当他想明白,皇上器重他,是想让他和安阳王鹬蚌相争,好让太子坐收渔利的时候,便动了假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