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太医的保证,赵璧羽脸上这才浮起笑意,朝方才贺喜的人一一道了谢。
皇上也笑声道:“确实是大喜事一件,朕已垂垂老矣,但千秋宴上却传来如此喜讯,新儿将出,岂不正应了生生不息之意?该赏!”
其他人也跟又着说了些吉祥话,只是皇上的那句“生生不息”,听在有心人耳中,一时间惹得众人心思各异。
若说毓王妃有孕确实是个好兆头,但论生生不息,皇上膝下还有太子,太子妃肚子里还有皇孙,怎么也轮不到拿毓王的儿子来比。
难不成……皇上真动了另立皇储的打算?
众人这边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另一边,皇上赏赐下江漓许多珍品宝物后,忽地又说道:“孕期不宜舟车劳顿,千秋宴后,毓王妃就和毓王一起留在都城吧,先等安心生下孩子再说。”
他这话说的极其平淡,仿佛只是顺口一提。只是,自开朝以来,把地方藩王留在都城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皇上不满藩王势大,故而拘束在都城,另一则是十分宠信藩王,任其自由出入都城的意思。
观这七天来皇上对毓王夫妇的态度,明显更像是第二种意思。
众人不免又悄悄朝太子打量过去,整个千秋宴上都笑眯眯的太子,此时瞧着江漓和赵璧羽的方向,脸上终有没有了笑意。
皇上却不管众人作何想法,赏赐过江漓后,因其有孕,他便早早散了席,让赵璧羽陪江漓下去休息。
次日一早,皇上又传信,最后一天的千秋宴也取消了。宫中不许驾车跑马,皇上特意又赐下轿辇,送了江漓出宫,宫中其他前来贺寿之人也都先后散了。
待江漓和赵璧羽回到毓王府,没了避讳,两人才能互相说些体己话。
江漓遣退伺候的仆人,问赵璧羽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自从太医诊出喜脉后,赵璧羽的神色欢喜有之,忧虑亦有之,这些江漓都一一看在眼里。
赵璧羽道:“那是你我的骨肉,我不知盼了多久,怎会不喜?”